星期一, 四月 09, 2007

继续好了

冷,或许是我一早就第一个醒来的唯一理由--不知是谁,竟然在夜里将窗户打开,暖气不知不觉间悄悄地溜走了。“阿切。”出门前一个响亮的喷嚏倒是令我全身一震,居然把精神给打出来了。

推开门,眼前的景致与昨日却也没什么不同,湿漉漉的地面、青翠的草丛还有那些并不怎么挺拔的树。仔细一看,天空中竟飘起了雪花,真是令人意外的惊喜。

……

也许是前一日吃得太少,此刻的早餐竟有说不出的美味;再配合周围秀色可餐的MM们,真是有种说不出的遐意与甘美;若能再来壶美酒的话,我只能说:人生如此,夫复何求?

……

吃过早饭,闲来无事,去操场闲逛。偶然间路过秋千架,不由得忆起苏轼的一首《蝶恋花》:

“花褪残红青杏小。
燕子飞时,
绿水人家绕。
枝上柳绵吹又少。
天涯何处无芳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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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里秋千墙外道。
墙外行人,
墙里佳人笑。
笑渐不闻声渐悄。
多情却被无情恼。 ”

想来命途多舛的东坡先生也是颗多情种子,思之令人莞儿。

轻轻拍去秋千上的雪花,坐了下去。扶着秋千索,回顾着过往的记忆,记得上一次坐在秋千上似乎已经是一年多以前了,时间过得真是快啊。不觉摸了摸颔下的胡须,前几日才刚刚刮过,现在竟又冒出头来,还微微有些扎手,和刘建的假秃头倒是有一比。想来这头发胡须之类剪了全是白费,纯粹是在给理发师送钱。若是人身体的其他部位也能如此该有多好,至少医生不必再为找不到合适的义肢而犯愁了。若科技真发达到那种程度,我想也许结婚也就变得纯属多余;如果哪天闲着没事儿,想生个孩子玩玩儿,直接把自个儿身上随便哪部分切下来丢营养液里,过两天就又是个自己。不过如果真到了那种时候,只怕这地球是住不下了,我看还是先回火星吧!

远远看见卢晗走了过来,我和她并不熟,不过之前有听人说过她是LESP老师中的三大美女之一(不知道如果和学生们比会排第几?)。于是乎,我非常“识相”地问了声:“老师要来玩玩儿么?”顺道再“卖乖”地补上句:“也就老师你了,换个人我绝对不会让位的。”想来这马屁拍得挺受用。

老师终究是老师,卢晗玩秋千的功力果然非常人所能及,按钱麟的估算:秋千索摇摆幅度达到173度(我很怀疑他眼睛里有个量角器,要不然怎么连零头都能算出来。)。相较于身旁的“小朋友们”在有人推的情况下,也顶多只能使秋千索与中垂线(数学没学好,只好随便用个了,如果用错请指正。)呈70度角,甚至可能只有60度。我想他们终于能够体会到河伯望洋兴叹的无奈了吧。

……

随着嘈杂声由小而大,再由大而小(事实上小也小不到哪儿去),人群在操场集合完毕。点名似乎只是走走形式,因为即使人没到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;不过出于老师的职责,这道工序却是无论如何也免不了的。所幸我带来了手套,才不致使自己在无聊的等待中被寒风与飞雪中化作一根冰雕。嘴一张开竟是一嘴的冰淇淋,可惜忘了加糖。

踏着熟悉的路到了后山,却发现停留的位置竟在昨天爬绳的对面。我立刻明白了,今天是来“自杀”的。记得昨天闲着无事时曾回头看了看后面(就是此刻我所处的位置。)。不看不要紧,一眼看去差点没把眼睛从眼眶里吓出来。只见一个人--准确到地说是一个我所认识的女生,翁霞--被一跟细绳(远远看去,再粗的绳子也都变得很纤细。)慢慢拖到高处;具体有多高,我说不准,我只能说不会低于10米吧;而下面的同学却仍在一个劲儿把她往上拉,看起来一个个挺兴奋的,不知道是觉得女生在高空的哀号很美妙呢?还是觉得这绳子不拉高点自个儿会吃亏?难道就不怕别人等会儿下来了打击报复么?

人被拖到了最高处,停留了片刻,也许是在积蓄往下跳的勇气。正在我猜测着她此刻的心态时,却见她忽地拉动手中的保险栓(事实上我并没有看到这个动作,也根本不可能看到,只是猜测而已。),身体随着绳索,在空中化过一条优美的弧线(我只能说,和钟摆相比,这个弧线还不够完美。);整个人则蜷缩成一团,手死死地抱住安全绳。我无法想象她当时的心情--正如同不曾面对过死亡的人不会懂得死亡的恐惧与美妙。我只能说:能够面对死亡的人,可以笑看生死;能够直视恐惧的人,可以无所畏惧。

……

想不到,昨日还在远处观赏旁人“浴血奋战”,此刻我却站在此处,准备步前人后尘。唉!我命苦啊!!!

逮了个机会溜到一边别的组里去避避风头,正巧遇到钱麟准备“跳楼”,于是大喊:“快跳吧,我等着继承遗产呢。”过了一会儿又喊:“你就放心跳吧,弟妹我会照顾的。”还没等我喊出第三下,钱麟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来。唉!真是勇敢啊!如果没那个安全绳的话不知道会怎样?很期待这样的结果。

钱麟下来了,叶琦玢(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,特别注明下:第三个字念BIN。当然,如果你想念FEN的话我不反对,但最好不要当着她的面,也不要说是我教的,免得坏了我名声。)又上去了,念在当初的同桌之谊,我不禁打趣道:“来之前有记得立遗嘱么?”唉,美女当前难免会情不自禁,现在来慢慢为自己的轻率忏悔吧。“之前有打电话回去,已经交代过遗言了。”她倒挺会敷衍我。

人,难免会有害怕的时候。当叶琦玢爬到圆木顶端时,腿不住地发抖;一只脚踩在圆木顶端的狭窄平面上,另一只脚却死活抬不起来(似乎是两只脚都没抬上去,毕竟都半个月了,具体情况记不太清了,只好凭感觉自个儿凑合。)。按过来人的说法,整个圆木都在抖动,人根本没法站稳;再加上这高度虽然不高,但对于很少在高处活动的我们来说,也足以令人双腿发软、两眼发晕了。而且爬不上去,想下来也很困难:不能直接跳,会撞到圆木上;自己爬下来可以,但没人脸皮厚到这份儿上。

看着琦玢(有文化的人取的名字就是麻烦,用智能ABC翻了好几页才找到。所以说摊上个有文化的爹妈也挺累人的。)在上面进退不得,我差点没喊:“你看,上帝在向你招手,到了天国记得给我打电话。”“张国荣都跳了你还在上边干吗?”说真的,我是花费了极大的毅力才没有喊出声来。如果我真的喊了,善良点的也许会认为我这是在用玩笑的语调开导她;至于心肠歹毒点的则难免不会认为我这是在讥讽她的懦弱。而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当时究竟存的是好心还是恶意。我只能说,闭嘴,是我在当时唯一能够作出的明智抉择。

……

跳,是一个简单的字,即使用手写也不过几秒钟的事。但真要做到却又谈何容易。“我能做到吗?”当叶琦玢回到地面时我这样问自己。也许只有当我站在那上面时,才有可能回答这个问题。但若真到了那个时候,我所得到的答案是否会是我所期待的答案呢?也许吧。毕竟,预知未来是上帝独享的权利;而对于我们,等待是难以逃脱的宿命。

……

当我又回到自己的小组时,居然每个人都已经被“甩”过了。我只好认命的穿上保命的绳索,爬上那寒冷的楼梯。我想我已经变成了个五花大绑的粽子,除了任人宰割,我还能做些别的什么呢?

随着绳索不断收紧,地面慢慢离我远去。在此刻我不得不佩服自己,因为我事先特意摘掉了眼镜--近视眼镜是凹透镜,散射光线(更加专业的说法请去物理老师处咨询)使物体变小,因此会让人产生距离变大了的错觉。换句话说,不戴眼镜时,物体大小还原,就会产生距离缩短的错觉(前提是你已经习惯了戴着眼镜后的错觉。)。虽然是在自欺欺人,但效果还是很明显的。再加上400来度的“高度”近视眼,不戴眼镜时眼前略显模糊,恐惧感自然又减低不少。想来我也是满聪明的呢!嘿嘿!!(自我陶醉ING)

“啪。”我不顾一切的拉掉了安全栓。“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”古人所言,果是至理。当我第一下拉动保险栓时因力太小而失败,当时我原本鼓起的勇气立刻泻了一半。但我没有停下,我知道一旦停下我就再也鼓不起勇气了。没办法,事实上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有勇气的人。

风在耳旁乎乎作响,而该死的地心引力则死命地把我往下拽,它居然都不懂得怜香惜玉,真是可恶。底下的家伙们则一个劲儿在笑,TNND要是让我逮着机会有你们哭的时候--只可惜到现在我也没逮着机会。我不禁大喊:“谁来帮我停下,我头快晕死了。”见无人回应,只好来了句洋的:“Who can help me?”依然,除了笑声什么也没有。我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--我还活着,这难道不该笑一笑庆贺下吗?

……

操场,我已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来到操场集合,不过这一次却值得好好地记忆。

……

早上飘零的雪花此刻变成了大片的鹅毛。冷已经不再是个形容词,而已经变成了看得见、摸得着的怪兽,它袭击着每个人单薄的身体与脆弱的心。

“你冷吗?”看着身旁不断活动着身体的女生问道。她含笑点了点头。之前我在秋千上发呆时,她曾向我借了手套保暖,或许因此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。于是我开始肆无忌惮起来。“抱抱取取暖吧。”我提了个愚不可及的意见。碰一颗软钉子,是我所能预想到的最好的结局;如果她对自己的“淑女”形象毫不在意的话,也许我的脸上还会留下个红色印记也说不定--请注意,她并有涂抹口红之类的东西--我等待着,如同亡灵们等待着末日审判。

“好吧。”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,我以为那只是风在遥远的树林里传出的杂音。但她张开的手臂却又如此的真实,虽然我的眼睛高度近视--其实也不是很高--但透过眼镜所看见的世界也并不比旁人的虚假几分。所以我知道,事情发展到了一个我所未曾想过的地步。我该怎么办?抱,人家的名节我怎么担待得起?算了,我有台阶下吗?

迟疑、犹豫、不知所措,看样子词典我是不用去看了。

记得以前上Henry课的时候,有一次问过我们有没有心里踌躇不决的时候;当时我说有,在我初吻的时候我很犹豫,怕负责任,但最后还是昧着良心上(Henry的问题记不得了,只好杜撰,回答却的确是这样的。)。此刻的情景不正和当初一样吗?还犹豫什么,昧着良心上吧,良心TMD才几块钱一斤。

事后才问起她的名字--索非亚(中文名字就不写了,免得败坏人家名节。),据她说是意大利语,聪明、智慧的意思。我想她这名字算是取对了,因为她真的很聪明,至少英文赶上国际水平了。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,她成了我的“御用”翻译,但凡我听不懂的都问她,居然没有她翻译不了的,真是本活字典。不过回来后我们就没怎么联络过了,偶尔在过道上碰见也没有打招呼。不知道她还记得我吗?也许已经忘记了吧。无所谓了,至少我还会记得她,还会记得与她的些须记忆。事实上我很少会忘记自己的朋友以及与朋友们之间的有趣回忆--我想,这是我的承诺,也是我的宿命。

(累了,下次继续。)

15 条评论:

匿名 说...

我来了~~~
卢晗的秋千功夫我去年的时候领略过了,你呀还是练几年在说了啊!!
这篇文章可是有看点啊,给以后的读者提个醒,文中出现的人物名称可都不是 一般地人啊,起码逗包涵故事的咯。看来我的名声最坏了,到头来是个假的秃头!!嘿嘿!!至于其他人吗,有兴趣的找我文革究竟啊。
胖子呀~~那个“索非亚”问出来了啊,你就在那里臭美吧!!
真应该白这篇文章给QB看看,你又在拿她的名字说事了。嘿嘿!!
没看到你的惨样真是可惜啊,没关系了!!
你这次trip的收获可真是不小啊,tom的市场价还是没弄明白,你的“索非亚”就值这个市场价??“索非亚”这个名字 你那里编出来的啊!!
知道的人看看门道,不知道的人就来看个热闹咯!!
现在看你特怀念你的“抱抱取取暖吧。”
嘿嘿!!你就没事儿偷着乐吧!哈哈!

匿名 说...

小子~~要说什么就等星期三开学在说了啊!!
嘿嘿

koei 说...

你又想败坏我名誉么?

koei 说...

研史之人,秉笔直书,不知忌讳。然所为之文具为所识、所闻、所见,未尝敢妄言。

匿名 说...

怎敢败坏你名誉~~~~~~
我可没说一句假话~~~~~~

匿名 说...

大哥, 我们学校至少有两个sofia, 这样你已经败坏了两个人的名声.那个拥抱的场景写得真不错,可以描述的更细致一点,只是建议.你这家伙就偷着乐吧!

匿名 说...

还真是人不可冒相,海水不可斗量(说明一下,许久没有写中文了,要有错字请谅解)我也去玩了,怎么也不见得我自己写一个字出来啊,是不是我太厉害了,厉害地没话说了。不过呢,这还真是一篇不错的文章,起码是我在异国他乡看到的第一篇让我笑起来,是很自然地笑!

koei 说...

可以告诉我,你看了哪段在笑么/?

匿名 说...

I guess maybe that was luhan.
you can try to ask her.

匿名 说...

You love Luhan too?

匿名 说...

no. I know nothing about luhan.
I never took her class,even I didn't say hi to her.
I just read the essay and comment,
then I make a guess that was luhan.

匿名 说...

胖子,这里越来越热闹了!!
hoho~~~~~~~~

我没说吗,要是 文章里的那些人物都过来看看,每个人都会有点什么说说的!

匿名 说...

也不一定是文中提到的人~~~
只要认识这些人的看了,都会有话说!!

匿名同学们啊,下回写名字用匿名一,匿名二………………嘿嘿!!

koei 说...

写的文章能够得到旁人认可也是种幸福

匿名 说...

卢晗是四大美女教师之首,那是我与大多数同学研究考察后所下的结论,暂时就四个,以后发掘出新星再加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