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日, 十二月 31, 2006

十天似乎并不遥远

古语常言:“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。”身处此刻,对此也算深有体会。回想起来,数日之前还独自一人坐在地铁上为假期的寂寥漫长而长嘘短叹,不想转眼间竟已到了元旦。我很怀疑“时间”是不是把徐志摩的《再别康桥》都给读烂了,不要说“挥一挥手,不带走一片云彩”了,就算是打声招呼他也显得如此的吝惜。可恨、可气、可恼啊!!!

不过回想起来,这个假期倒也没有虚度--胁迫了一堆(四个)朋友到家里吃了顿便饭。这次聚会颇为有趣,至今记忆尤新。

首先,吃的东西很不一般--火锅。也许有人会说火锅有什么稀罕。但请不要忘记,我家是重庆来的,而且我家在重庆就是开火锅店的,屈指算来也该有三十年历史了。在纽约恐怕还找不出哪家火锅店的味道能有我家正宗。不说了、不说了,只怕再说下去我的键盘就该被我的口水淹没了。

其次,喝的东西也很不一般--啤酒。当然,在美国似乎有法律规定,21岁以下的小朋友们喝酒是违法行为。不过很幸运,几周前我的第二十一个生日悄悄的从我身旁溜走,连声招呼都没有,差点害我忘了买蛋糕。不过话说回来,酒也不能多喝,适可而止。本着这个原则我们每人开了两罐--只有刘健因为过敏没有喝。虽然如此,最后还是一不留神把钱麟给灌倒了。还好他家不远,要不然恐怕我就得在沙发上将就一宿了。

最后,也是此次聚会的重点--清谈,当然你要把它解释为闲扯的话我也不反对。待到酒过三巡、菜过五味,酒酣耳热、杯盘狼籍之际,“清谈”正式开始。原本一开始聊的还是大学啊、SAT啊什么的。也不知怎的,聊到后来居然聊到风花雪月上边去了。也不知谁开的头,话锋直指在场所有人心中最隐秘的部分。也许是酒精的作用,也许是在座的都把彼此当作兄弟,总之所有人--除了我--都毫不避讳,直诉衷肠。钱麟、刘健、陈明(差点打成陈胜)、杨胜(不知道打对没有)无一例外的说出了心中的她--刘健自称没有--到最后我也无奈何的坦白从宽了。

回想起来真是颇有意趣!!!

这次聚会后过了几天,我又跑到刘健家蹭了顿饺子,味道真是不错啊!!!不过这次的气氛似乎没有上次热烈,大概由于在场的我都不算很熟吧。不过这一次收获却也不匪--刘健的MSN、博客入手,顺道去他博客上搜刮了不少照片--一张张的全是美女啊(流口水!!!)!!!

十天,就这样悄悄地溜走了,不久又该回学校了。不过很奇怪,我不仅不为此叹息,反而有些许期待。念至于此我不禁一阵毛骨悚然--我竟对上学怀有期待,这、这……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。看样子在美国待久了,人真的是越来越BT了。

星期四, 十二月 21, 2006

色字头上一把刀

上完第四节课,按学校安排是吃午饭的时间了,可学校的饭菜实在令我不敢恭维。于是乎我便躲入了学校的图书馆里。图书馆烂是烂了点,但看个书、打个盹,倒也还凑合。就这样舒舒服服地过了两个星期。回想起来也挺滋润的。然而古语云:“祸兮福之所倚,福兮祸之所伏。”正当我沉浸在读书的乐趣中时(读的是一本关于登山与极地探险的科普读物),灾祸正一步一步向我走来。

“碰!”身前的桌子发一声清脆的响声,我习惯性的抬起头,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。只见一个还算漂亮的MM正站在我身前桌子的对面看着我。我愣了一下,自从我来图书馆后,便不曾有过雌性生物出现在我方圆一尺的范围内,女性人类更是如同在野地里去找寻恐龙的足迹般可遇而不可求。现在竟有个漂亮MM站在不远处看着我,我当时的心情可以想见──只怕连“久旱逢甘露”都难以形容。不过话说回来,这MM有点眼熟,是在哪里见过么?

正在我因漂亮MM的出现而惊魂未定时,她开口问道:“你是哪里人?”我迟疑了一下,喃喃应道:“重庆。”未等我问她想干吗,她便招了招手:“你跟我过来一下。”我大惊失色,干吗?难道我今天上完厕所没冲洗便池的事东窗事发了──最近男厕的马桶老是淤塞,莫非学校为此准备严打此等不文明行为。糟了,这下完了,罚款事小、丢脸事大啊!我一边想着,一边向图书馆后门溜去,孰料那门竟然锁了。靠,真是天亡我也!

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,跟着那MM走到了图书馆的另一端。她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递给我,“请你用家乡话念一下。”难道那是她草拟的悔过书?我心里想着,却见她从桌上拿起一台DV摄象机。不是吧,难道还要向全校落实反面典型?早知道我就下去食堂吃饭,不来这鬼地方了。

拿起那张纸,默默的念着:“曾经有段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,我没有珍惜,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,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古于此,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会对那个女孩说,“我爱你”。如果非要在这份感情上加个期限,我希望是一万年。”这词怎么这么耳熟,没等我看完我脸上的汗水便已流得一塌糊涂。我怯生生的问道:“让我念?”“恩。”她点了点头。“为什么?”“这是我的功课。”“不、不……不会公开吧?”“当然不会。”“那么有几个人会看到呢?”未等她回答旁边一人抢先应道:“不多,也就二百来人吧。”──我差点没直接去阎王殿瞻仰瞻仰包拯他老人家。

我坐在角落里,手里死死的攥着那张纸,嘴也不停地作着机械运动。我与其说是在准备这令人可以把前年的早餐都吐出来的台词,倒不如说是在为“离开”与“留下”,这看似简单的密题选择一个并不简单的答案。说实话这恶心的台词给了我双腿无穷的力量,我相信此时即使让我去跑马拉松我也能拿第一──如果有个不长眼小子拿着这台词紧跟在我身后的话。但每当我准备逃离而抬起头时,她的眼神──准确的说是无聊并且夹杂着些许不奈的眼神,也许离哀怨已经不远了──都硬生生的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给顶了回去。我一向坚信:这个世界上,只有不漂亮的女人,没有不好色的男人(实际上每次说这话时我都反过来说的)。想不到现在我竟成了这条真理的最大受害者,或许在熟记这条真理之前我应当先铭记另一条更加重要的真理──色字头上一把刀。悔之晚矣,追悔何及。

退路已经没有了,我的脑海里却响起一句话:既然反抗不了,那就学会享受吧。也罢、也罢,谁叫我自找苦吃呢。我摇了摇头,深深的叹了口气:“来吧!”我悲壮的喊道──如果我当时我还能喊出声的话。

我已然不记得我是如何离开这足以让我从睡梦中惊醒的地方,我只知道那段令人作呕的台词我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念了下来──当第一个字从我嘴里蹦出来时我的大脑便已停止了工作,剩下的也许只是完全不曾经过大脑的条件反射;或者是另一个不受控制的“我”,在作着一场愚蠢、可笑而又自取其辱的滑稽剧。“人若无耻到了极点便可以天下无敌”也许这便是我此刻所领悟到的唯一真理。

在最后,我要给那些正在看着我这篇无聊散文的朋友们一点小小的忠告:千万不要在别人需要你时出现在此人的视野范围内,除非你心甘情愿的为她赴汤蹈火、虽死无悔。

星期二, 十二月 05, 2006

这里快成诗集了

名花自有主,
闲人莫往折。
暗藏相思意,
无使春风得!

月圆人难寐,
月半人垂泪。
若至无月夜,
举杯当语谁?

残红败绿秋风里,
寒水墨云日暮中。
浊酒未温难成饮,
相思正炽易添愁!

此间正是九月天,
多少落红化尘烟。
迟来蜂蝶漫天舞,
尤逐残香访叶间。

春花未解游人意,
散入春风化作泥。
心间一抹相思泪,
任随春水东流去。